以才痛恨其他被允许自由歌唱的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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恨意与懊悔蚕食着我的心魂,在离开网吧离开朋友后的这段日子里,我没有一天在五点前合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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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时常认为自己终于走出来了,好起来了,不恨了,甚至在幻想里我已经成为了能够跟别人夸夸其谈“自己是如何熬过那段日子”的人生导师。但当我睁开眼,我又跌回潮湿的青年,没人找我访谈,我也从未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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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儿没有人听我说话,也没有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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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这片土地,它不欢迎我,还要把你在我面前撕碎了,丢进河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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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哭喊着,追逐着你的残片,不知不觉也已跑了这么远。我远离家乡却跨越不了时间的沟渠,熬不过冬的虫,却还认为自己属于下一场春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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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你知道吗?有时,有时当我幻想我们相遇在春天,相遇在一个我们都是时代宠儿的新世界的时候,我又会怀疑,那时我们是否还属于自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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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全世界布满了成熟的梦境扩展装置,那你就无需再参与它的研制,如果这世上每个故事都能解答我的问题,那我又何必亲自成为编剧?我们在能满足自己期待的世界里醉生梦死,不会不满,也不曾相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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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世界板块挤压或分裂的边缘人能够形成火山,它们或许爆发得太早或太晚,爆发在一个没有任何人观赏的时代,但至少它们出现了,就好过从未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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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到这的时候我笑了,我发现我还是在捡着自己的悲哀,守着那唯一的一点与众不同,沾沾自喜。自卑自傲既为病症,但不一定是患病者自身的问题。正如哪怕身体再健康,未加防护丢入冰天雪地,也会被冻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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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认为唯一的方法就是带病而行,被生活冻伤不是人们的错,我可能在心灵上变得没那么讨喜了,但不致命。唯一致命的就是绝望,不再想办法也不再期待了,那人就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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