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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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他说的话本身有没有道理，当时的荀安心太偏了，没有仔细去想的能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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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那男的在荀安的步步追问下打开话匣子，聊起了自己梦里的生活，荀安本来开始听时还充满兴趣，好歹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同类。但深入听下去后才知根本就不该开启这个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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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是看见别人拿相同的颜料涂抹出了一幅丑恶的图像，或是饲养着与自己的爱犬同一窝的小狗，却养成了骨瘦如柴的模样。这男的在不同的世界里做了无数世的帝王，在梦境里无止境地释放着所有与“人性”二字背道而驰的初始欲望，那时的梦中角色是没有灵魂的，不像荀安的梦。只要掌握游戏规律，他什么都做得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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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梦里他几乎忽略了杜芢这个人，需要荀安的提醒才会提上那么一两嘴。在他眼里那就是个喜欢暗中跟着自己，自个又拿她没办法的统计员。他总说她动作和声音都很奇怪，没有一点女人的美感，但荀安那么多年都没有这种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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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是梦中唯一不受自己控制的女人，所以他看着杜芢就来气，但在一切结束后，又不得不向她央求权力的延续，在求而不得后，那点痛苦也自然而然地被发酵成了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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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把荀安当成了送上门的垃圾桶，在梦之后又讲到了自己的过去，自己的原生家庭。在他的口中自己倒霉的一生从未得到过任何命运的恩惠，他就是臭水沟里生出的老鼠。与研究员的相遇对他而言也是诅咒而非幸运，他是这世界上最倒霉的人，无人痛苦可与他相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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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我也遭受了类似的事。”荀安帮他把倒在地上的酒瓶摆正，“我认为既然出来了那就该好好生活下去，梦里的一切或许换个方向思考，说是财富也不为过。”\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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