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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别是当荀安又聊到“我一定要找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逼她说出退出指令,她要是不说我就把她掐晕,然后再人工呼吸把她救醒,然后再把她掐晕”这种话的时候,她几乎把自己的随身草药瓶给伸到了师傅的嘴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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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傅,虽然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,但你这想法太扭曲了。”戴了不合头围的巨大魔法帽的少女说道,“多喝点草药调理一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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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安犟不过自己的徒妹,就只好接过瓶子一口闷了下去。她抬头望见三两五彩飞龙掠过夜空,想起多年前在某个布满显示屏的房间里,自己在某处屏幕上所见的飞龙,可远比不上今天的这几只更具压迫性,也更动人美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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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呢?后来啊,魔法点燃篝火,篝火演变为战火,战火蔓延至城邦,城邦中又点燃了无数篝火,篝火终有烧尽之日,灰烬又归于尘土之中。在下一次篝火点燃之前,这个梦戛然而止,正如先前的一二梦境一般,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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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安如一位入戏极深的演员,她在哭笑中打转,在开口说话与缄默不言间反复纠结。有人予她相信,有人骂她神经,有人深陷于故事而无心管她言语,也有人在临别之际将她双手紧握,问她一个足够她想很久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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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为何,我开始相信你说的那些故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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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……那些都是真的,如果我们的生命都是虚拟,我们的记忆都是虚假,那么,我们为何存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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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够跨越无数世界的神明啊,你能否告知我,我们为何存在?生命为何存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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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又为何存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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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安想不明白这个问题,后来当有第二个,第三个,第十个人问她类似问题的时候,她也还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。她如一叶孤舟,在千变万化的梦境之河中随风漂流。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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