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上级。杜芢，我们一起回去，这给我带来的精神损失费搞不好能抵过我的死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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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认想到了好方法，但在旁人看来只是一个丧失了理智的人在抓着杜芢的衣服胡言乱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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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算事故……”杜芢被晃得气息不稳，头上出了点汗，但她还是把话讲了下去，“从一开始就是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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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一开始就是如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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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梦境系统本就是这么设计的，一个梦短则几个月，长则一两年，你第一个梦能做五年，已经是一种奇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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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杜芢，我可能有点忘了。你能告诉我吗？你之前有告诉过我这回事吗？无论是在现实里，还是在梦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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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，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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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，杜芢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推力向自己袭来，她直接被抓着领子被推在了身后的承重柱上，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她视线发黑，大口喘着气指望着视觉的尽快恢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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喘气声中还夹杂着一点呜咽，这呜咽不属于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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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杜芢，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蠢？”荀安哭着问她，“我昨天还跟你谈论起了大学的生活，跟你谈论起了我们以后要住在一起，谈论起了以后要跟宅女他们成立的工作室，谈论起了要带我的家人去旅游……我说我虽然只能活二十五年了，但我一定要把这二十五年活好，我说我不想再留有遗憾，我说至少在这出梦里我们可以一起走很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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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向你说起这些的时候，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恶心，像个傻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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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安就那样流着泪注视着杜芢，她们身高没差多少，这让杜芢根本没法躲避她的眼神。她此刻只恨为何自己的视觉恢复得如此之快，她只感到想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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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恶却又无承担的决心，这是她多年人生的主旋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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