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……我跟杜芢……没什么的,我们是好朋友嘛。”荀安支支吾吾地说话,她感到有什么在向下坍塌,她不知道是自己的脚还是脚底的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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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荀安,”她的母亲突然叫起了她的全名,“你和杜芢那孩子在一起,开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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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难以分析动机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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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安不知该如何回答,她想到了这时候是不是说“不开心”为好,但她却难以把那个“不”给说出口。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押在断头台前的可怜俘虏,被人喊着问“你爱不爱公主,你爱不爱公主”,她若是说爱,那死了,也就是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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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若是说不爱,那活着,其实也不过等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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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心。”荀安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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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啊。”母亲的语气显得很平静,“那挺好的,你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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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安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又出现了差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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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?”她转头看向了母亲,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,“你真觉得我过什么生活都好?即便是……即便是管理局不喜欢的生活……也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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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真的想过那种生活,我们可以一家人一起想办法。”母亲也看向了她,“你知道吗?你别笑话妈妈啊,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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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什么呢,妈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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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其实挺不现实的。”母亲自嘲似地笑了,“也可能是我最近太忙了,睡少了吧,我总会想,我们现在,会不会是在一个梦里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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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安定住了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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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有时想想,我挺对不起你的,有时候吧,就总想让你按照我的想法生活。唉,这可能也是当妈的通病吧。”母亲转过了头,接着说道,“怎么说呢,如果我在连我都不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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