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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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芢注视着荀安为自己包扎的样子，总觉得相比在现实里的那一次，这次她的力度更重了一分，里面夹杂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怒意。明明受伤的是自己他人却会感到生气，这是杜芢在许多年里都想不明白的一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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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真要说答案倒也知道，那就是他们在关心着自己。但当真的把自己代入到他人的那种情境中的时候，却又完全感受不到相似的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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固然，藤壶会让海龟深受折磨，对鲸鱼则不然。在过分漫长的岁月中她早已不会再为这些渺小的思绪而烦心，只是免不了在偶尔被唤起回忆的时候，依然会有丝丝刺挠营绕于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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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根本就不是正常人，我真后悔生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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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像一个水面上的气泡，升起，扩大，破开，连毁灭都如往常的每一个气泡一样悄无声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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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还是那一声这几天来最为熟悉的呼唤把她给拉回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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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杜芢，”荀安轻唤她名，“你之前也会为其他的被试者做这些事吗，帮他们打架……什么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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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有需要我就会做。”杜芢倒也没打算隐瞒，“只是大多数人对我不感兴趣，他们更在乎眼前的有趣剧情，不会看向我，自然也不会将这些事知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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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趣剧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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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啊，你没发现吗？”杜芢说道，“我之前也说过的，这里与现实不同，任何人与人的相处都会伴随着‘剧情’，虽然最终是好剧情还是坏剧情要看你自己，但总归会跌宕起伏，不会无疾而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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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毕竟，这是一出为你而生的故事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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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安想起了这些天身边的人的表现，好像确实，自己身边是多出了那么几个眼熟的家伙的。班里的纪律委员老要拉着她课后谈话，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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