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
衣，不会是要丢了这些才买一个多月的衣服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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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不是。我是想快过年了，今年暖冬，想来也不会太冷，可以趁现在折扣满天飞时去买一些春天的衣服。而且我一星期才洗一次衣服，这几套衣服一旦送洗，就没衣服穿了。你不会要我又穿回那些西装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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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惊恐一瞪：“当然不可以。那些衣服捐了吧，别再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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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，赞叹地看她两三下就把袖口缝得像新的一样，完全看不出手工缀补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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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了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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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可不。我一幅绣画可以挣得十来万，用的绝对是真功夫。”她当然知道自己绣工一级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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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闲扯淡的口气道：“你的夫婿真有福气，一定天天光鲜出门，衣服平整簇新，绝不见半个破洞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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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甚专心地应着：“对呀，家里有专事洗衣缀补的丫鬟，哪会穿到破衣？这些太少爷可好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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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检查他衣服上是否还有其它地方脱线了，趁机一起补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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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敦日心情忽地大好。笑了：“咦，你不替丈夫补衣服、制鞋子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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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哪来的空？何况他们喜欢跟流行，什么鞋款〔么裁衣的样式，月月翻新日日变，我们哪应付得来，光打点自己都来不及了。何况我们平日也不闲啊，里里外外都得打点应酬，真正能坐下来绣朵花，也只有现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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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住她一只手那只手正在翻他衣襟检查扣子。她一怔，猛然发现自己做了太过亲昵的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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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”可不可以放开她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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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在乎他，你在乎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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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？什么啊？她、她哪有这么说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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