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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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声道：“我在艾森总部看到那帧照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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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咦？你怎么知道艾森总部？又哪有机会进入那里？或着你根本就是那里面的人？”不会吧？这个人看起来不像会被任人消灭工作场所的人，如果他是黑道中的人，也应该会是个角头老大吧？不像是会受人支使的人。事实不就证明了，雇用他几个月以来，他哪里有一点当人手下的自觉？简直比老板还逍遥自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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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那组织的人，事实上我们是敌对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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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”她冲口而出的话乍止于某个了悟。“我明白了，是你消灭了艾森总部，让他们来不及派人来解决我这个case。”也就是之前与蝶起闲聊中所说的不明人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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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预料之外的收获。”他轻抚她发丝。“你差点香消玉殒在十八岁那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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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还真该感谢你不小心救了我的小命喽？”她心中舒了一口气，却也没有太多喜悦的感觉。以那种神不知、鬼不觉的方式去消灭一个凶残的杀手组织，当然不会是以和平的手段，更有可能是以暴制暴。那么，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背景及他手上染过的血腥，比起艾森总部只怕不会少多少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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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入她眼中的落寞，他低沉道：“猜猜我为何过了六年才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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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忙。”她无力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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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我忙。”他慢慢收拢双臂，珍爱无比地纳她入怀，让两颗心跳动着相同的频率。“忙着知道你的一切喜恶、忙着让自己以配得上你的身分去努力，不让你的心为难。企图一出现就让你全心爱上，而不必犹豫于我可能持续着的背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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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犹疑地望入他眼中：“持续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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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点头：“我不能改变自己的出身，也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，但我至少可以让自己改变生活方式，以及未来每一天如你所期望的清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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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等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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