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

听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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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筝心有余而力不足地低吼了下：“小头锐面非人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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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办公室已被清光，就剩她与她美丽的女秘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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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乃君拿冰块包在毛巾中贴在她脸上：““小头锐面”与“非人哉”是这么凑在一起用的吗？”而且好像也不足用以形容方范的行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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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你最好了。”她伸手吃了李乃君一记嫩豆腐，在她白嫩嫩的脸上捏了好几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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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乃君推开她的毛手，正色道：“你的打手呢？每个月六万元的薪水给人领着玩，总应该有点贡献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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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指的正是那个风御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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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筝笑道：“我并不把他当打手看。何况，谁又能说他没有在做事呢？别因为没有亲眼看到，就持着否定的答案去评估一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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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那个人，不接近人的。理也下理一下他人的问候，大概只有在看你时才有点活人的表现。”李乃君对那人没有好感或坏感，只是就事论事地批评。瞧瞧这张俊脸，肿得多可怜呀！而风御骋没尽到保护的责任，就是失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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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筝起身问道：“早上有什么重要的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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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怎么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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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去睡一下，若有立即要决定的事，叫方范下定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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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乃君点头记下，但仍诧异地问：“你叫他来当小弟给人使唤，却同时也要他下决策？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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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的。他的能力好得很，我派他当基层小弟是因为孟子先生有说过，老天要降大任之前必须百般操劳那个人、荼毒那个人，那才会成材。古代人的话捡着听，不会错的。我怎么可能叫他来当大少爷？开玩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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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子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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