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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莘传商职夜间部三年十七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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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小时前已经敲响最后一堂课的结束钟声，整班学生却必须乖乖留下来聆听“伟大的师长”训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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敛眉斜瘫在座位上，张口打了个的特大号的哈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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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哉怪也，听说老人家比较罗唆而科主任的年纪明明才四十来岁，怎么说起话来比常人饶舌三、四倍？这家伙实在不上道，她们放学的时间已经超过晚上九点半，人人萎靡得像条虫，他还不甘心放人家回家睡大觉，拼命用他的“甘霖”灌溉前两排的同学。无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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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打一个呵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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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哧！”坐在左侧的宋韵青午了声气，打断她的思路，偷偷抛过来揉成团状的小纸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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咱们学妹班去参加“高级职校打字比赛”抢到第一名，五千多块的奖金全被老板吞了，美其名为“捐与校方做为教育经费”你晓不晓得这件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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敛眉嗤哼，随手批示完，又把纸条扔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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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晓得，但咱家也不感到意外，此即为“捐与校方做为教育洪志扬这超龄智障儿的研究经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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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条迅速传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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姊妹们火大得半死。小毕，你有没有法子扯他后腿，警告他一下？省得他继续剥削我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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饼一阵子吧！我最近太忙了，没空整他，回头再教他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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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密纸条传回去之后，她总觉得意犹未尽，干脆打一个声音和视觉效果俱佳的超绂呵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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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毕敛眉！”米白的粉笔头从讲台飞向她的门面，她随便翻起垫板挡掉。“我在讲话，你打什么呵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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