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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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揪紧的心脏渐渐放松。许久未曾如此轻松过了，全身轻飘飘的，像是随时会飞了起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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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德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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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颗碎石骨碌碌滚下地面来，而后，一道他以为再也听不见的天籁之音，柔柔的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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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睿用尽全身的力量瞠开眼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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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绝美的容颜，在火光掩映中，浅浅带笑，眼波融和成缠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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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默默对视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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瑶光先拂去身上的灰尘，再把从外面墙上取来的火把插在土堆里，并坐在他的身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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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仍旧一言不发。她抬起他的臂，偎进他怀里。他鼻间闻着她的香气，两个人都心满意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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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可和我，你会选哪一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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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选可可。我和你同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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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针、秒针跑掉多少格，没有人去数，也没有人在意，只要他身旁有她，她身旁有他，一刻与一年，没有任何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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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俩，生已同衾，死也同穴。这一生，不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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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把吐出最后几缕光线，终于熄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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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全然安静下来，不再有崩垮的噪音，想来能坍塌的地方都埋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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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冷吗？”他的语音很微弱，但四周宁静，听起来还算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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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一点。”他的体温似乎比她还低呢！瑶光更偎紧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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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嫁不嫁给我？”德睿气若游丝，不过还是有力气恫喝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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