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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在一个户籍上,也不是宗族聚集之地,只要红云不认,便算不得一家人。毕竟当年她爹为了多拿银子,卖的是死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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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放心,若不挑个让姑娘放心的,我是不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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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我放心都不在前头,对你好才是第一的,”裴良玉戴上红菱拿来的面纱,“你看人的本事,我是不担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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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云被裴良玉说的眼圈都红了,赶紧借着转身戴面纱的时机掩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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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戴好了,姑娘,咱们这就出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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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良玉看了一眼自鸣钟:“这会儿灯会该热闹着,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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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门时,裴良玉还是和家人一道的,只是到了原先预定的酒楼落脚后,裴良玉就领着红云与先前带出来的粗使婆子一道往灯会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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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里天时短,若换了平日,这会儿早该天黑了,但今日灯照京城,隐隐叫天边也泛起红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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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良玉还没有合心意的花灯,便只慢慢走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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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良玉爱看花灯,民间的花灯,的确比长乐宫中用的,在做工上,要差上几分。但宫中的花灯几乎都是有制式的,好看之余,于花样上难免保守些,不如民间花样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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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这灯会上,狸奴扑蝶、西施浣纱、小儿射箭等花样,就在宫中少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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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些年头没看灯会,如今只觉样样都看不够,眼睛都要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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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良玉闭了闭有些发酸的眼,索性没再往人多繁华处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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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知,就在这外围的灯棚上,裴良玉瞧见了一只画着蜡梅的灯笼。蜡梅淡黄的花瓣,在一旁的姹紫嫣红间,并不显眼,若非裴良玉前几日才折了蜡梅,也要将它忽略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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