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声 无与伦比(下)

烛之年才看清自己的年少幼稚──在伤害师念白这一块上，他和元乐蓉一样肆无忌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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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可以......原谅我吗？」他走出半生，看尽世事无常，却仍旧得要鼓起勇气、提心吊胆向她求取原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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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说过不吗？」师念白轻笑，像是当年一次又一次原谅李乐只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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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手，像当年和解时一样讨一个拥抱，李乐只如愿再与她拥抱，他对着她崩溃、对着她道歉，握着她的手懺悔此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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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岁那年吵架以后，师念白曾经低头找过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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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来他时常会想，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坚持认为师念白一定会没事、没有因为认为自己还没调整好、没有执意任性不理，没有轻率地认为他们肯定还有以后，结果是不是就会稍有不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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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别怕，我这不是人就在这里吗？」她笑得好慈爱，像是当年一样安慰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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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乐只泪如泉涌，「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分开了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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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问她，如果下辈子他再也不闹了，他们可不可以好好相爱？可不可以再携手走过一辈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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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念白好像明白他说不出口的话，没有正面回答，只是温柔地叮嘱他：「乐只，如果真的有下辈子，你一定要记得学会怎么好好说话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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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爱你。」他没有丝毫犹疑，颤抖着唇花了好几次才终于发出声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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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清楚地知道──来不及了，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─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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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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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如果沉默不算谎言》正文完\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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