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声 无与伦比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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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乐只、乐只。」室友拍拍他的肩，「你也哭太惨，脸色超糟糕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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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吗？」他摸摸自己的脸颊，「我可能......需要回去一个人静一静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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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乐只回到宿舍，失魂落魄浑身发凉，他鼓起勇气，把手按在桌上那个被自己放倒多年的相框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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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施力慢慢翻起，看着那张电影里也几乎百分百还原出现的实物，或许是早有心理准备所以没有想像中那样崩溃，但依旧五味杂陈、不知是何滋味，他站在书桌前手搭在相框上缘，越发心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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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开相框的那一刻他才察觉，自己原本就是不会好好思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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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念白在的时候他就十分依靠她，不在时就更不怎么深入思考，避无可避只好绕开一切有她轨跡，这么多年甚至连这股触碰即决堤的入骨思念都没有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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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当年跟师念白分离以前，她说过好多次的那段话─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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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好像比想像中瞭解彼此，又比想像中更加对彼此一无所知，好像大概知道对方什么性格，却摸不透对方的心情、无法确定对方遇事会如何考虑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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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乐只苦笑着，摩娑着那个陈旧相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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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直试着理解，却不认为自己可以理解，其实是因为他的胆小、是因为他在不断潜逃，试图不要让师念白看见他最不愿意她看见的那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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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白，你终于错了，这么多年都无比正确，终于也有看不清的那么一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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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之于我从来都是太过瞭解，仅仅靠着我曾说过的那一点过去，便将我的生长过程推估了个八九不离十，就连我不喜欢思考、就连我会逃避、就连我注定决堤的时间场景，甚至形式都估算的惊人准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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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讨厌你总是这么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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