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桌上的杯子本就已趋近表面张力的崩溃点,坐在面前的彼此就像是破坏平衡的手,施以最后一点震动,让杯中水朝杯缘四面八方渗出,甚至杯壁破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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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很迷茫,你在界线边徘徊的行为我每次都会问很多人,都会有人能接受有人不能。」师念白的神情满是困惑,「我无法判断你的反应,但这样的事情一再发生,让我整个神经质起来了,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界定跟反应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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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一阵,微表情变幻莫测,深吸一口气,把浓重而难以言表的悲伤,随着轻似风中柳絮的语音吐出:「我觉得......我喜欢人的反应其实蛮明显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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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乐只,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。」师念白又摇头了,几欲崩溃,「我分不出来为什么这些事会一再发生,是因为一你边界感不好、二你是个好人,还是三,你出于喜欢我在试图让我意识到?我真的......分不出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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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有没有一种可能是......以上皆是呢?」李乐只向后垮去,靠着椅背和墙缘缓了好一段时间,他语调轻、送气弱,鼻腔音极重,万分无奈、万分无助,却四平八稳:「你怕我们不像普通朋友,是吗?」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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