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在拆卸弹匣的顏微，随口问道：「高三是不是规定必须住校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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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，回答：「是，所以之后高三的话，只有寒假才会再来跟老师上课了，学校会安排晚自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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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嘉深一手撑着下巴，「住校的话，你爸爸应该不会让你跟其他人一起住，跟在你身边监视的人也会增加更多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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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微沉默了一会，才缓缓道：「无所谓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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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嘉深意识到不该和小朋友多说这些的，尷尬笑笑转了个话题，「前阵子线上选课是不是刚结束？我记得选修课学分上限是十二分吧？除了军舰相关的课程，你还选了什么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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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新闻採访及写作还有摄影技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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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嘉深听后点点头，「不错啊，你之后是想当记……」像是才想起什么，后面的话他突地停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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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但全都被退掉了。」他轻声道，「他说少上些不相干的课程，专注你自己该做的事，至于什么事，不用我提醒你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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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嘉深一时安静，他没想到换了话题，又还是一个不好的话题，他想起顏微以后不可能去当记者，他的路已经被安排好了，没有退路、没有岔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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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嘴巴张了张又合起来，几欲开口却不晓得要说什么安慰顏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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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没关係的。」顏微抬头看向周嘉深，嘴角浅浅扯了一个笑，反正他也是抱着试试的想法选的，「我早就习惯了，不要紧的，我也很喜欢我选的其他选修，军舰构造、军舰飞行操作，还有坡度障碍潜行及藏身技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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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嘉深不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还是……当然，给他当了这么久的家教，知道他以后是真的想要开上军舰，也十分热衷于学习、训练，总是能百分百完成所有作业和训练进度，也从来没有逃课、偷懒，甚至是说过半句怨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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