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“那晚之后，韩？可还有回过太学？”宋慈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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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回来过，平日里就难见到他，除夕就更见不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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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慈又问：“当晚你们可曾看到何司业离开岳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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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到了。”另一个叫于惠明的学子道，“何司业堵在月洞门前，记一个人的名字，放一个人走，我是最后几个被放走的。我走的时候，看见何司业记完名字，锁上岳祠的门，往中门方向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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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亲眼看到他锁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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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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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慈暗暗心想：“门是何司业锁上的，可案发后，在他身上并没有找到钥匙，这钥匙去了何处？是被凶手拿走了吗？”又问于惠明道：“何司业走的时候，是一个人，还是有其他人同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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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一个人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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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慈知道太学中门朝南而开，里仁坊便在太学的南面，何司业往中门去，应是离开太学回里仁坊的住处，可他为何又在深夜返回了岳祠呢？他是活着时返回的岳祠，还是死后被移尸回了岳祠？宋慈没有获得新的线索，反而增添了不少疑惑。“那个打扫岳祠的斋仆是谁？”宋慈又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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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守丞应道：“就是跛脚李，走路一瘸一拐的那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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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学里的斋仆共有数十人，每日都会对太学各处进行洒扫，宋慈入学已近一年，大部分斋仆他都见到过，知道有一个腿脚不利索的老头，走起路来一高一低，不知是谁最先叫起“跛脚李”这个绰号，总之人人都这么叫，久而久之，那老头本名叫什么，反倒没人在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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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慈拿出手帕，将那首《贺新郎》题词给五位学子看了，问道：“你们可有人认得这字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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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位学子摇了摇头，都不认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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