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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,这不是贾宝官吗?”吴此仁忙道,“你怎么亲自来了?你要的冬裘,我早已备好,还说明天得了空,便给你送去柜坊呢!”又转头向宋慈道,“宋大人,客人来了,我得带他去取一下冬裘,还请你稍等一下。贾宝官,快这边请。”说着领着来人,快步去了后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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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克庄一眼便瞧出了异样,只因客人上门拿货,拿的是冬裘这样的轻便之物,又不是需要搬搬抬抬的重物,掌柜通常都会让客人在铺面上等候,哪里会让客人跟着进入后堂?他以为吴此仁是想找借口开溜,正打算上前阻拦,宋慈却冲他微一摇头,任由吴此仁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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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此仁一入后堂,径直将来人领进自己的卧室,关起门来,压低声音道:“我说贾老弟,叫你在家看着那老不死的,别让那老不死的报官,你少说看上个三五天吧。这才半天不到,你怎么就跑来我这里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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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人是正月十四那晚,与吴大六勾肩搭背醉行街边,还尾随韩絮去过锦绣客舍的贾福。他嘴巴向外一努,道:“外面那宋大人是什么来头?莫非昨晚的事已经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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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露什么露?他是来查其他案子的。”吴此仁道,“亏得我反应快,把你叫成宝官,说你是来拿冬裘的,不然事情就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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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晚得手的金银,可是说好了的,我拿七成。”贾福把手一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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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此仁道:“不是说了去解库换钱之后,再分给你吗?你怎的这般心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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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些金银本该全归我,我分了三成给你们,你们该知足了。”贾福摊开手掌,“快些拿来,我自去解库换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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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行行。”吴此仁有些气恼,从床下拖出一个罐子来,里面装了不少金银珠玉。他从中挑拣了一大堆,取一件冬裘包裹起来,道:“你亲眼瞧见了的,我可是说到做到,这里面包的金银珠玉,怕是不止七成。这下你满意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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