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万恶渊老大那些年 第15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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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站立在院落之上，仰头看来的眼睛里图腾明亮，而更深处的是一场跨过雾气，远至更内里的东西，层层掠进，穿透什么无数的声音，变成破窗的雷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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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七神魂微颤，他见过那双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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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前，外面雨雾沉沉，雷光闪烁之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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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站着看不清的人，低劝的声音萦绕耳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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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凝视着，脚着地，蹒跚学步的小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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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甚至连路都走不好，刚刚凝魂成形的躯体充满了不协调，磕磕绊绊，走几步路都要学着周围的人，一双澄澈的眼睛里带着与众不同的图腾，稚嫩的脸上有种茫然的空白感。他被挤到了屋内的角落里，被人轻飘飘地抱在了椅子上，用着那双眼睛静静地看着屋里所有人谈论他的去处……唯一不变的只有寻求安全的后退，紧紧地贴着椅子的椅背，似乎紧靠着什么，才能给他带来一点虚无的安全之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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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他靠近时，那微微抬头看来的眼神里，带着一种不解与探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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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我叫裴观一。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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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头时他看到了，那不是一双异类的眼睛，漂亮干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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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师尊，你算过他的命吗？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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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算过，带煞的游魂命格特殊，煞星之命，注定亲缘浅薄，难以教养。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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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魂生而异类，不是人，却能成为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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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眼睛就像是他与众不同的特别之处，是他生来的印记，透过眼睛看向人世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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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小孩伸出手，拉住了自己的衣摆，似乎在那一隅之地内，除了紧靠的椅背，他多了一个依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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