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“不必了。”宋令璋冷声道，“本督就在这里等着陆大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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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督公大人懂规矩。”典正笑了笑，“下官告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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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令璋在宫正司门口足足站了两炷香才等到大门打开。穿着紫色宫装的女子缓步走来，仪态万方步步生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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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官见过陆宫正。”宋令璋展袖合握，推手躬身，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令人赏心悦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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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宋督公。”陆月寒似笑非笑地还了一礼，“宫正司事忙，只得劳烦督公等我这许久，督公莫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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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宫正言重了。”宋令璋淡淡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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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宋督公特地来寻我是为了何事？”陆月寒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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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官来请陆大人去司礼监。”宋令璋道，“方掌印等候陆大人多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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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寒月抬了抬眼帘：“这点小事怎好劳烦宋督公亲自来一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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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是下官的上级，下官来迎您是礼数。”宋令璋恭恭敬敬地拱手一礼，“陆大人，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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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同往司礼监走去，陆月寒在前，宋令璋在后。一路上宫女宦官见到这两人一同走来，能躲开则避之不及，躲不开则只好缩在墙边战战兢兢地行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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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月寒身为宫正司司主，司掌纠察宫闱、戒令谪罪之事；宋令璋是皇城卫提督，担负巡查缉捕、督事百官之责。一个被内廷称为“鬼见愁”，一个被百官称为“活阎王”，自然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。如今这两人走在一处，那更是骇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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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女宦官倒还好避开，步辇出行的妃子却难了。陆月寒一抬眼便看见不远处端妃的步辇停在路边，似是想躲开却又来不及，只得停在原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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