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出院，谢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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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下手机，褚航把前一夜醉酒的残局收拾干净，公寓恢复了往日的光鲜体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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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体已无大碍，病态也基本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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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，从浴室出来时，夜幕逐渐低垂，顶层公寓慢慢被黑夜浸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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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航始终没有收到尤恩静的回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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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独自吃饭，然后一个人坐在在电视前消磨时光，等待应对随时可能来临的幻肢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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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似乎又回归如常的宁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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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门禁电话又一次响起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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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可视系统看到尤恩静的脸庞时，褚航的眼中竟没来由地露出丝欣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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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好，和她当面道个谢，至少心中少些亏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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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头一次，尤恩静没费任何力气地进了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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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很快放了行，褚航却迟迟没有听到楼道有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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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幕上已经换了节目他浑然不觉，音量也被调小，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门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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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听见了隐约有动静传来，像是拉货车滑轮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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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航心道：「她这是在捣鼓些什么……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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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越来越近，最终停在了褚航家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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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门前，明明就快耐不住好奇心，却仍准备出漫不经心的模样，等着门铃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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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都没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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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航：「……又离开了吗？」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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