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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竭尽全力解决这一切的江道庭大口喘着气，溅在她身上的血还没有完全消失，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得很，却坚毅地立在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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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歧双手揣进口袋，一步步走向江道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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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身影在一片荒原格外显眼，就在她们前方距离还有几百米的位置拱起的丘壑里面就是“恶果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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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呼啸在耳边，像是身处在偌大的管道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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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歧忽然想到自己还在上幼儿园的事情，她杀死了两个令她不愉快的人，当时江道庭已经有所察觉，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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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细想想各种细节过往，就能发现江道庭在一件又一件事情上为了她瓦解内心的“正义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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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道庭一直在纵容，不，又或者说是“容忍”她所做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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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江道庭回头看向江歧的时候，江歧停下了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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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歧对江道庭身上的伤视而不见，忍不住发出讥讽的声音：“怎么，你在担心我不是真的要回收‘恶果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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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的潜在意思就是：你只在意“恶果”会不会被回收，是吗？你只在意那些无足轻重的人是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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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道庭刚张口，江歧又说：“我杀死了蒋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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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道庭便沉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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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歧追问：“你现在是什么心情？愤怒？怨恨？还是别的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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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语气平静，透露着凉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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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道庭身上似乎多了一些疲惫和颓然：“没有……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，至少不是愤怒或是怨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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