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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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开始，景澄的嗓子就像被胶水黏住了，怎么也发不出声音，他想趁谢钦言不注意，偷偷跑掉，但每次都能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衣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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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让景澄能有自信，谢钦言总是先大声念一遍，引得爷爷奶奶满堂喝彩，把气氛烘托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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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他这种社牛体质的人再说，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了，景澄只会感觉社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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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钦言在这件事上格外有耐心，一次做不到，就去两次三次四次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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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对环境熟悉了，必然能够找到踏实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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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澄最初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执着，后来谢钦言告诉他，“因为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你渴望自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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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说：“你已经不是小孩儿了，成年后进了社会要独当一面，不能总躲在我后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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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从那一刻起，景澄才真正感觉到，他是个大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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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三年光景，如今站上更大的舞台，景澄不能说自信洋溢，起码眼睛里看不见胆怯了，也不会紧张地直哆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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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演讲的题目是《光明与黑暗》，景澄是根据谢钦言的经历有感而发，他想要把这篇稿子念给他听，尽管知道他没有来，还是想象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有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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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越向往光明，就会对黑暗越憎恶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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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澄的声音坚定有力，传遍礼堂的每个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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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黑暗里找寻你，没有光源笼罩着你，亦能清晰辨别你所在的方向，因为你的存在即是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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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台是昏暗的，一束追光静静跟随景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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