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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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至十七岁，漫长的四年，他全是在病榻上度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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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的伤势好转后，心症却愈发严重。此后很长一段时间，无论是谁，只要接近他，顾无琢就会下意识去取剑。倘若半梦半醒间被人触碰，甚至会爆起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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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之后，顾无琢才能控制住自己，允许别人接近、出现在身后，甚至触碰。只有轮椅，在他坐上去的时候，是万万碰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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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那个操纵灵偶，推他掉下山崖的叛徒，至今未曾找到，直接成了他藏在心底的阴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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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歉，少主。林曦雾再次和他道歉，我们外门弟子生性散漫，都是触犯后才发现有门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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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，在说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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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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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趴在地上，轮椅上的少年俯视她，眼神阴郁，仿佛撕开谦和假面，正冷笑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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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害怕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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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少，连贯成句，从容不迫说出的，大部分都与公事有关。接连三个问句，显得有些古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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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曦雾仰脸看他，默默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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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上有两张符，一张止血、一张止疼，嘴里被喂了丹药，身上还披了件宽大的外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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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颗丹药还是甜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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戒律上说了，违者后果自负。幸好少主宽容，没真要我的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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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曦雾也想生气，但兜兜转转一圈，于情于理，顾无琢似乎都有理由为自己申辩。他的事后处理又极好，林曦雾已经感觉不到疼痛，更加没法发脾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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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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