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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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者没察觉这话有何不妥，可听者却些许怔愣。商渊逮住空隙，也走进了婴儿房内，想看望一下自己刚满月的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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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头一回，因这孩子感到欣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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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肉都长到这小子身上了啊。”商渊戳了戳小沐圆鼓鼓的脸颊，“一个多月没见，他长得倒是越来越像你了，真是万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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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对面那人突然挺直背脊，向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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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状，商渊忙不迭跟了上去，绕过曲折的旋转楼道来到大厅，澄清道：“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，只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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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商渊。”谷梵回身直视他，“你食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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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单几字，却让商渊如鲠在喉，恍惚间还听到了枪支解开保险栓的‘咔哒’声。枪支由谷梵握在手里，扣动扳机——“这段时间，我很痛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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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弹打进了商渊的心脏，流出熔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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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梵的眼眶如两人初次相拥那日一般红，却蓄不起泪。商渊想，谷梵或许跟他一样，早就忘了怎么流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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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针扎似的触感蛰得浑身阵阵抽痛，害他很想替对方哭一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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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我知道。”他没哭，反而笑了起来，“因为我也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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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苦到连呼吸，都在发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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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我今天来，是想给你带一样东西。”商渊从夹在臂弯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，再将其中的纸张拿出，铺满整张红木茶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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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张顶端印着几个字：离婚协议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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摆弄完毕，他反客为主地坐下，拿起别在西装上的钢笔，一边当着谷梵的面签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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