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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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三年过去，业内对振宏集团的状况心知肚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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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，但曾如日中天的振宏集团，却已从支配荒漠的骆驼变成了将死的瘟兽，到处求神拜佛、告哀乞怜。不出数月，它要么抽筋剥皮，要么葬在阮宏昊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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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阿嚏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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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给画展相关员工赔完笑的唐毅，重重地打了个喷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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属下实在是爱莫能助了，唐总，请您自求多福吧。“好的，我待会转告唐总。”秘书应下这苦差事儿，按捺不住八卦的心问道，“商总，您说的约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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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爱人约会，有问题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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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被商渊拿起，挂于小臂，他边掂着手中的汽车钥匙，边朝电梯口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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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书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，诚声说道：“那祝您和谷先生玩得愉快，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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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式化的祝福语却叫人听得极其舒坦，电梯门从两旁向中心靠拢，商渊不慌不忙地启唇交代：“告诉唐毅，如果阮宏昊问起谷梵的事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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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帘半阖，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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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介意让他提前享受，白手起家的乐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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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刻，梯门合成一条密闭的缝，商渊的身影已无影无踪，徒留秘书呆站在原地，寒意爬满背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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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待会我们去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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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余饭饱，商渊已然穿戴整齐地倚在厨房口边，朝里头的人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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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临走前，谷梵难得将他叫住，支支吾吾地询问商渊今晚有没有时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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