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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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，他反而浑身冰冷，感受到一种背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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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系他和世界的那条线终于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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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兆京发现程白不在床上，是在凌晨四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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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的天空一点也没有要亮的意思，他突然觉得冷，身边空空的，被子里没有一点余温，张兆京意识到有点不对，于是下床去找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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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白？”他轻声喊道，声音穿过空荡荡的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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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有风穿过的声音，和张兆京的声音混在一起，他向着风吹来的地方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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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台门开着，风就是从那里灌进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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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兆京快步走了过去，发现程白正坐在栅栏上，双腿十分危险地垂在外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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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穿着睡衣，仿佛只要风再大一些，他随时都会被吹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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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兆京怕吓到他，虽然惊讶，声音却勉强保持住了平稳：“程白，你怎么坐那儿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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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白回头看他，脸上是苍白的微笑：“我有点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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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累了就回来睡觉，你大晚上的坐这儿能不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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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兆京伸出手来，程白却没有接，他望着楼下，说：“真高兴你没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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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张兆京这问题刚出口，就意识到问得多余了，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，程白看到了自己的检测报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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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解释道：“你听我说，我没有怀疑你……我只是有些担心。现在不是没事吗？我不会离开你的，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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