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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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可以。”江律盯着剥落的墙，像是在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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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倒是难办了。”裴远舟吸了一口烟，尼古丁从他的喉管里溜进去，不断地烧着他的肺部，积攒已久的烦躁像是都随着这口烟而消失得了无踪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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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喝水吧。”江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“麻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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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麻烦。”裴远舟散漫地站起来，往烟灰缸里碾灭了烟头，又浇了水，他走到厨房，在水槽上方的净化器里接了水，他端着玻璃杯，走到沙发旁，将玻璃杯放在茶几的边缘，里头的水荡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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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律喝惯了温水，也就没有去拿茶几的玻璃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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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都停下了话头，突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，空气像是都凝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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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律低头望着玻璃杯，他试图缓解一下周遭的氛围，没话找话似的，“你家的房子，看起来有些年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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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远舟烟瘾似乎很大，又摸了支烟，“这是六七十年前的老房子，是我爸妈的婚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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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律闻着烟味儿，也想抽了，但他还是按耐住了，“那你爸妈现在不住这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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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远舟侧过头，看向身旁相貌过分英俊的男人，心底像是攀上了一股痒意，“我爸妈都是渔民，他们在我读初中的时候，出海捕鱼，被海水给淹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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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律一时间不知所措，他笨嘴拙舌，又挑起了裴远舟伤心的往事，“抱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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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远舟抽烟的时候，性感、散淡，“这有什么。”他垂下眼，掸了下烟灰，“都过去那么多年了，我早就习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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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年，你一定很不容易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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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挺不容易的。”裴远舟笑了下，手腕抬起来，露出了上面的浪琴，是康卡斯潜水系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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