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并不想把人折腾成这样。他将留在床头柜旁边的那盏灯关掉了,室内陷入一片寂静,落针可闻,他不耐烦道:“行了,睡觉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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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律跟傅竞川睡在同一床被褥里,属于傅竞川的“味道”更为浓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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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贪恋地嗅了嗅,手指又蜷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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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喜欢傅竞川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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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傅竞川的胸膛前靠了靠,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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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皮逐渐沉重,在黑暗中,他嗅着傅竞川的味道,渐渐地睡着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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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律又做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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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梦到了三年前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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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,他已经辍学好几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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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南岛区电子厂做两班倒的工人,工资不算低,一个月的底薪是三千,其他是计件的提成,一个月有七八千块的薪水。他下了班,又去送外卖,他是临时工,一次只能接三单,再加上路况不熟悉,有时候一个小时,只挣了不到十块。他最头疼的是外卖员的保险,每天都要缴三块钱,那是他一顿的早餐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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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长时间没有休息,体力透支,在送外卖的路上病倒了,被同行的外卖员送去医院急诊,四百块钱的救护车费,还有挂瓶、药品的钱,总共花了他一千多块。他坐在医院冰冷的金属椅上,心里想着,要不还是死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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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痛苦地蜷着身体,双眼空洞,是对生活压垮的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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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药水混杂的气味,耳边是医院器械在操作的声音,还有病人与家属呼啸而来的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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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睁开眼睛,拔掉针管,跌跌撞撞地走出医院,血水顺着血管里流淌出来,像是狰狞的吞金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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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医院空旷寂静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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