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

聂昭沉默半晌，淡声道：“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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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炤离开了，殿内瞬间只剩下聂昭一个人，他坐在桌前，目光直直看着那根发带，他甚至还清楚的记得穆清的发丝缠绕在他手上的感觉，可穆清却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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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不见人，死不见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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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昭把发带摁在胸口，心脏撕扯的痛，喉头一阵腥甜，他再次呕出一口血，他擦了擦嘴，对此毫不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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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压抑着满腔悲戚，想要去怪谁，可最终发现他根本没有资格去怪别人，是他拉穆清入的局，也是他一步步把穆清逼上的绝路，如果穆清没有遇到他，如果没有遇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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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昭只是想想这种可能，就觉得心肝俱裂，他大口喘着粗气，一遍遍告诉自己只要没有找到尸身，那穆清就还活着，可另一个声音却在嘲讽他，坠崖又怎么可能还活着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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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道声音在脑海拉扯，聂昭头痛欲裂，身体里有什么要炸开一般，他把桌案上的东西全都挥到地上，巨大的动静引起外面的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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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民急急进来，就看到聂昭喷出一口血，接着便向下倒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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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瞪大了眼，冲过去扶住聂昭，冲外面喊道：“传太医，快传太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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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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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昭醒来的时候是深夜,阮民还有太医都在殿内守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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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民见聂昭醒来，忙凑上前：“陛下，您醒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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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昭没有说话,他盯着明黄色的床帐，好久才问：“阮民，朕是不是待清清很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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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民忙道：“怎会？陛下对穆公子极为爱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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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”聂昭转头看向阮民，“那为何他要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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