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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昭挑了下眉,他自问在穆清这里向来举止有度,可穆达却好似很怕他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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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昭看向穆清,借机起了话头:“你这书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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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书童,阿达是我的奶兄弟。”太学里的学子多有书童,那些书童是卖了身入了奴籍的,有些好些的,对书童还好,若是遇上那些不拿下人当人的,他们也会看轻穆达,欺负穆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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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达是谁对于聂昭来说不重要,他只是起个话头把他带出来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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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笑,眼中有闪过一丝落寞:“你们兄弟感情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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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清想到聂昭和宸王的关系,也不禁有些唏嘘,乡野之间尚有真情,天潢贵胄间却皆是算计,他拉着聂昭的手晃了晃,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到聂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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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昭回握住穆清,轻轻捏了捏他的手,那些人尚不在乎他,他又怎会在乎那些人?这副黯然的模样也不过是做做样子,惹穆清心疼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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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来,有几次来我还曾见你这位奶兄弟在打拳,只是有些不得章法。”聂昭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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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清叹了口气:“阿达打小力气大,喜欢舞刀弄枪,可惜村子里没有会拳脚的师傅,如今打成这样,也全是靠自己摸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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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可想让他学一学?”聂昭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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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清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他自然是想的,男儿志在四方,穆达也不能总跟在他身边照顾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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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昭道:“你若舍得,我便安排他入城防营,但最终能走到什么地步,还是得看他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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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清刚准备答应,又停顿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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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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