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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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他突然仰头看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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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，”我收回思绪，道，“我走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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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作答，赫胥嬴只一个劲儿地饮酒，始终没有回头，只是在我即将踏出门槛的那一刻，轻声道了一句：“路上小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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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应当不用我多虑，帝君权倾朝野，自然不会让你出事。”他又自嘲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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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心着点儿，可别被你们皇帝发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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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已行至门前廊柱，闻言朗声道：“一回生二回熟，自然不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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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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汴京一切如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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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人如织，商贾叫卖，古都的喧嚣掩盖了边疆的风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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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狄虽地跨千里，然资源匮乏。倘若每年能得大胤之粮草、布帛、兵器之援，或者可以说，没人不想直接抢到这一片关中沃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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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觊觎中原的丰饶，梦想着那些流淌着黄金的河流和布满丝绸的土地。他们的马蹄终有一日会跨越辽阔的草原，穿透了边关的烽火，投向中原的腹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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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如今还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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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突厥或其他外国来访，皆以访问之名行侦察之实，试图揭开中原的底牌，探寻大胤的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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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狄虽向来将野心深深埋入腹地，却也没少往中原送暗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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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北狄之民尊崇草原之上的苍鹰，如同萨满巫师于火祭之夜呼唤风暴与晴空，换来万民跪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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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信仰图腾上奔腾的骏马，同样尊崇高踞于天际的雄鹰神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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