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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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种玷污了这个至高无上的神明的罪恶与羞耻感涌上心头，令他无地自容得想找条海沟藏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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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，离开我的体内，我会替你消除这个秘密的存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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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胡思乱想听见“消除”这个词，刻托一惊，蹼爪本能地将小小的光球拢住了，护在胸口，摇摇头：“消除？athena……不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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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色的触须从四面八方涌来，缠住了他的蹼爪，将爪指硬生生挤了开来，将小小的胚胎剥出他的爪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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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躯被拖拽出金色的伞帽之外，他看着自己空了的爪心，茫然而怔忡。他明明才看见那个胚胎不过片刻，将它捧在手心里不过瞬间，它的模样就好像烙入了他的脑海里，心脏中，骨髓里，以至于被剥夺时，竟令他感到仿佛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一部分血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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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athena……”他仰望着那个威严而无情的古神，眼眶泛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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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为多年的维序者，他清楚任何乞求都没有用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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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与星球诞生时共生，千百个纪元来维序着这个星球的种族秩序的智慧古老生灵，它做的一切决定都与整个种族的利益相关，绝不会因他的意志而转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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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仍然向它开了口：“athena……我求你，不要消除它，这是我的错，它的诞生是无罪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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秩序水母沉寂着，没有理会他的哀求。它巨大的伞帽收缩起来，似乎正在吞噬里边新生的那个生命。刻托攥紧了它金色的触须，低伏下来：“我求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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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纪元，秩序水母的伞帽才重新舒展开，刻托双眸黯淡的仰起头去，望向伞帽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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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那团小小的光球，他的眼神倏然一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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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的体内融合了我的细胞，我无法将它抹除。但他也绝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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