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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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蕲颤抖得厉害，呼吸沉重紊乱，像只被踩着尾巴，疯狂逃窜，然后被逼到深巷里走投无路的小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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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讨厌？”等高仓玉姬走远，白诗南摸着方蕲的脸，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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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蕲抓过他的手，“很讨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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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诗南脱口而出，“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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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蕲失笑，拧了下白诗南的脸蛋，“收起你的杀气，那个女人……还有那只东西感知的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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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杀气。”白诗南确定地说，杀人对他来说，只是本能，不经过大脑中枢神经而做出的反应，就像婴儿刚出生就会吮吸母乳，是一种天生的属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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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蕲遏语，扭头望向舞台中央，思绪高速运转，高仓玉姬的出现，恰好论证了方蕲的猜想——这座大厦内其实潜藏着两只怪物，一个企图夺舍的厄命，一个实验体，毕竟命格的能量再强大，也需要借助宿主或是媒介来传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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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即将成妖的命格，他应该是一团乱七八糟的黑气，以极其霸道的姿态赶走或吞噬其他命格，继而鸠占鹊巢，一旦他修炼到能脱离生灵而寄附于物体，那么基本上他所在的区域是腥风血雨，尸横遍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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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，他不符合这些条件，那么只可能是一种原因，命格与宿主结契，或与某种力量产生了连锁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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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那个实验体，为何会出现在这里？为何要从酒店跟过来？为何要在片场捣乱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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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是来逃亡的，不应该低调地夹起尾巴做人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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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蕲抬头，正好看见高仓玉姬的视线始终停留在白诗南身上，似乎要把他灼出个洞，彻底看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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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蕲：“直觉真可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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