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也停在了南门外。也许是老便衣故意要和穿警服的菜鸟保持距离，下车还没走出二十米，他就成了孤家寡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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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都是陌生面孔，这倒不打紧，打紧的是，路也是陌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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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硬着头皮一边走一边问，好不容易摸到了13幢附近，前方突然吵嚷起来。只见一群大伯大妈围住了一个手拿自拍杆的年轻人，推推搡搡骂骂咧咧，似乎是在斥责他拍摄凶案现场会影响房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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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典也对无孔不入的拍客有些反感，却更加担心冲突会影响到现场勘查。他紧走两步将年轻人拽到身后，将两群人分隔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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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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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嘈杂中，白典仿佛听见年轻人小声道谢。他皱了皱眉，准备提醒对方尽快离开现场，一扭头就瞧见了对方的庐山真面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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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，裹着一件不太合身的臃肿羽绒服，模样倒还算清秀，但是实话实说，那种看热闹的亢奋表情实在令人讨厌——尤其是那双圆睁的眼睛里像是藏着一团燥动的火，看得人脊背发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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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对视了大约两秒钟，就在白典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，青年缓缓倒退了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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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，那些愤愤不平的居民们就将白典团团围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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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怀疑他就是连环杀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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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长庚打断白典的回忆：“就因为他的眉眼和凶案现场拍到的裸男相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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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些犯罪手段残忍、热衷于传播恐慌的连环杀手，往往也会返回犯罪现场围观破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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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场围观的人海了去了，谁都可能是凶手。你只怀疑他，这严谨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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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典被问得词穷，尴尬地眨眨眼睛：“不严谨，可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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