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在了他的眼睛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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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眼睛还是头一次在江行面前展露真容。如他所料，时鸣的眼睛生得也是极好看的。眼型似乎是桃花眼，此刻大小姐闭着眼睛，江行不是很能分辨得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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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行只能看到时鸣乌黑的睫毛带着春日独有的暖黄，轻轻颤着，像一只翻飞的蝴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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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行见了这幅景象，吸了一口气，啧啧叹道： “我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孩子，也不知是怎么长的。但要说是遗传，他同溪午先生看着一点儿也不像。难道是更像他母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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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6翻他白眼： “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个十几岁的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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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壳下不是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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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复而惋惜： “好好的孩子，怎么眼睛就看不见了……父母也没了，小小年纪，竟要遭这种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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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6沉默了片刻，算是开解他： “你要知道，这世间的苦，原本就是吃不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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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废话真多。”江行不着痕迹地揭过了这个话题， “我听说盲人能感受到光线变化。要是光影动来动去，说不准会晃得她难受。我还是把阿鸣眼睛给盖上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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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6就知道这人正经不过三秒，没好气道： “你就盖吧，小心把人吵醒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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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行没搭理它，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伸向枕边的布。时鸣似有所感，眼皮子动了动。这回离得近，修长的睫毛轻轻扫在江行的手指上。他动作一僵，心想： “怎么有人的睫毛能长这么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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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漂亮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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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鸣长了几岁，出落得愈发祸国殃民。但非要说是那种柔婉之美，又不像；反倒是那种雌雄莫辨的美，美得实在惊心动魄，看一次惊艳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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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了半晌，他听着时鸣轻浅匀称的呼吸声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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