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直接,一时说不出话来,辛辰彬彬有礼地说:“就这样吧,我挂了,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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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她把手机放回包里,电话又打了进来,还是冯以安,她叹口气,重新接听:“你好,还有什么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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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,我道歉,小辰,刚才是我不对。”冯以安的声音苦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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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了,我的语气也说不上好,”她犹豫一下,还是说,“以安,请不要为我跟你家里人起争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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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从来就没在乎过我,对不对?”冯以安重新暴躁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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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辛辰说话,这次冯以安先挂了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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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辰收起手机,正要走出医院,只见几个穿着白袍的医生迎面走来,被簇拥在当中的那男人清瘦修长,大概50岁出头,戴着无框眼镜,两鬓微斑,她一眼认出,正是路非的舅舅谢思齐,他十一年前曾给她诊断过睡眠瘫痪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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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并不准备贸然打招呼,看着学者风度犹胜当年的谢医生从身边走过,不由得记起当年路非带她来看病,站在这门口,她不肯进医院,转身要走,手却被路非牢牢地抓住,他那样温和地看着她,耐心地呵哄,盛夏阳光透过树荫洒在他身上,光影斑驳间他的笑容和煦如春日,这个突如其来的回忆让她微微失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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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手突然伸过来,握住她的手,她悚然一惊,回头一看,正是路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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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非将她的手握得很紧,但并不看她,拉住她的同时,叫谢思齐,“舅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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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思齐止步回头,“路非,你怎么在这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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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来看李阿姨,她住内科病房1907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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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思齐点点头,“对,辛主任的夫人,我早上会同心脏外科大夫去给她会诊过,应该没有大碍,这位小姐是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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