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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深夜,卧室灯光幽深,周应淮从江檀背后抱着她,将事先准备好的手链,戴在了江檀的手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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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条红宝石手链,不久之前,江檀在杂志上看到过,随口夸了句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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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这手链就这么戴在了她的手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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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檀端详着,半晌,笑了,“送给我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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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周应淮也笑笑,眉眼柔和,“檀檀能喜欢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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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以为,没有圣诞礼物了。”江檀鼓着腮帮子,表情过分可爱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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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应淮吻她的耳垂,说:“有的,别人有的,我们檀檀当然都会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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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半晌沉默,周应淮再度开口,声音沙哑了些,他说:“檀檀,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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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什么时候知道,我生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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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檀捏着手腕上冰凉的宝石,她在周应淮的怀中翻过身,看向他,她亲亲他的眼睛,“周应淮,你是不是忘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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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忘了什么?”他这般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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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檀鼻腔泛上酸堵,“你是不是忘了,我有多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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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爱的周先生,你当初在你身边,那般的爱你,你是不是都忘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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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应淮听出江檀声音里面的异常,他微微皱眉:“我记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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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怎么会看不出你生病了呢?周应淮,我这么在乎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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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彻底沙哑,突然抱紧了他,眼泪夺眶而出:“所以,你要快点好起来啊,你如果不好起来,你要我怎么办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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