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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应淮看着她翕合微弱的呼吸,看着她神情倔强又委屈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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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神色越发的浅淡,不含情绪的冷静说:“檀檀,我是不是惯得你没边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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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檀一颗心堵得慌,她明明比刚刚在餐桌上更难过,可是却已经掉不出眼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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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周应淮,眼睛睁的大大的,里面蓄了水色潋滟,“周应淮,没有人惯人是像你这样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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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应淮没回答,沉默的看着她良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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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江檀也看着他,看他高高在上的脸,看他眉眼矜贵,神色淡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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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见有一个声音在说:江檀,你是不是疯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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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不是疯了,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周应淮的底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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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哪里是个会哄人会妥协的人,你不是早就应该知道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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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在闹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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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今天已经够任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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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的重力陡然减轻,江檀神情怔忪,看见周应淮站在床沿,垂着眼睫看着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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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走吧,回宁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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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,两人都没怎么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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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檀看着窗外的风景,无端的想起他们在一起那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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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周应淮是怎么说的,他说:“江檀,除了爱和婚姻,我什么都能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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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一开始,就理性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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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他也许是心动的,但极致的理性永远占据上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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