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，她站在楼下歌舞厅门口，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裳，垂头躲在阴影里，像是在找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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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次，商小军就是随意瞥了一眼，但还是记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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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看清她的脸，实在是太暗了，她又将脑袋埋在胸口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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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记得她不停地在挠手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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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是冬天，她的手应该是生了冻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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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次，是一个月后，他在楼下待得太晚，又喝了点酒，不想回去被母亲骂，就在二楼开了一间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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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，因为下雨倒春寒，他让前台加被子，便是她送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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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，不过一分钟，两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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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好，我是过来送被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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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，放进来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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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这一进一出，商小军认出了她就是那时不停挠冻疮的姑娘，也看清了她那张过目难忘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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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得自是不必多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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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刘海很重，整整遮住了三分之一的面容，但光靠猜想都能知道，扒开那碍事的头发，将是怎样完美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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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他商小军，对女人并不感兴趣，长得漂亮的也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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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，他又碰见过她几次，没有任何交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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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总是垂着头，好像背驼了一样，在外面的时候走得特别快，在宾馆里又总是缩在阴影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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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小军能理解她的这些行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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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得太好了，的确会引来一些麻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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