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宝嫣向来在自个儿房里随性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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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穿得不多,为了不失体统,还拿了件春衫披在肩上,一头如瀑的青丝用簪子随意挽着,对卧榻上的人喊了句“阿兄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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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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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嫣把吃食送到苏凤璘手里,“阿兄读学不易,喝碗热汤暖暖身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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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白如凝脂,指尖透粉,可见寻常根本不做重活,是被娇养到大的金枝玉叶之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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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万一去了北地……山高路远的,身子骨可受得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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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出神,宝嫣问:“阿兄在想什么,还不趁热喝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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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不顾礼仪,将脸埋进碗里,浅酌几口,“阿嫣,我去求阿耶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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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宝嫣不明所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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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凤璘似是下了狠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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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求阿耶,让他多留你两年……谁家娇贵的女娘十五六岁就嫁了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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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嫣议亲时苏凤璘正在学府备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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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时还没甚么感觉,女娘总是要嫁人的,他跟宝嫣上面许多姊妹都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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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婚期越近,同胞妹妹不日将启程离开家里,骨肉分离的感觉越发强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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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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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凤璘捏着碗的指腹用力到发白,道:“家中何缺那点子聘礼,谁人不知我金麟府苏氏家业雄厚,可恶的清河晏氏,北地难道不好择亲么,反而跑到这来相看新妇?”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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