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就是和市政法委、特别是李显平书记彻底撕破脸,等于把矛盾直接捅到市委层面,在当前石油公司划转和‘两会’筹备的关键时刻,这对咱们东洪县啊,没有什么好处,极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地震,干扰我们核心任务的推进;三来,也会让泰峰书记抓住把柄,指责我们‘对抗上级调查’、‘包庇下属’,反而坐实了他们的指控。”
“那……县长的意思是?”刘进京眉头紧锁。
“沟通!我亲自给泰峰书记打电话沟通。”我斩钉截铁地说,“不是妥协,而是亮明我们的底线和掌握的情况,让他明白事情的复杂性和他可能被当枪使的风险。电话里,我要讲清楚三点。”
我走回办公桌,手指敲击着桌面,条理清晰:
“第一,李爱芬的问题,原则不容挑战。事实就是事实,纪律就是纪律。县委县政府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是坚定的、有充分依据的。请他理解和支持我们维护组织纪律、推进人事制度改革的决心。
“第二,关于田嘉明和那份‘调查结论’。我会明确告诉他:我们收到市政法委移交的材料了。但我们同时也收到了涉事干警反映的、关于市政法委调查过程中存在严重违规行为的报告!这些情况,我们正在核实。在真相彻底水落石出之前,仅凭一份在非正常状态下取得的、存疑的‘口供’就认定田嘉明同志的责任,甚至要求暂停其提名,是不公正的,也是不负责任的!县委县政府对田嘉明同志的工作能力和党性原则,是信任的!我们更相信,最终的调查会还原事实真相。
“第三,顾全大局吧。当前东洪的中心工作是确保石油公司划转平稳落地、确保‘两会’顺利召开。任何偏离这个中心、激化矛盾、影响稳定大局的行为,都是对东洪甚至是东原发展的不负责任。泰峰书记作为从东洪走出去的老领导,对这片土地有感情,相信他会理解和支持县委县政府集中精力抓大事的决心。”
我顿了顿,看着刘进京:“这个电话,既要表明我们寸步不让的原则,又要抛出我们掌握的反制信息,更要立足于更高的大局观。目的不是说服他立刻改变立场,而是让他知道:我们不是软柿子,我们手里也有牌,硬顶下去,恐怕泰峰书记,也是不太体面了,反倒是外人开了我们的笑话嘛。
我心里暗道,官大一级压死人,这样办我看也是给泰峰书记一个重新思考、体面下台阶的机会。如果他执意要借人大程序生事,那我们也只能奉陪到底,将问题彻底摊开,到时谁更难堪,就不好说了。”
刘进京思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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