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。摆明了就是不配合,想拖延时间,等着外面的人捞他!”
“生意?”我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,“他一个县石油公司工会主席,哪来的本钱和时间做动辄几十万的大生意?一个餐馆就挣几十万?这借口也太拙劣了。不过,这也说明他心里有鬼,而且鬼很大。”
“没错!”田嘉明接过话头,眼神锐利,“县长,根据工作组前期摸排和杨伯君同志他们掌握的情况,以及我们突击搜查发现的线索,我们抓吕振山,不仅仅是基于他在党委会上公然对抗组织、煽动破坏的行为,那只是导火索。更重要的是,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深度参与了石油公司内部严重的石油盗窃!”
他顿了顿,身体微微前倾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办案人员特有的笃定:“工作组进驻后,反复核查账目和库存,发现了一个巨大的、长期存在的油品损耗‘黑洞’!账面和实际库存对不上,而且差额巨大,累积下来是个天文数字!这些油品,绝非正常损耗!结合吕振山作为工会主席,却实际掌控着公司‘三产’石油餐馆,利用这个渠道进行资金腾挪、虚开发票、套取现金,以及他家中搜出的巨额来源不明的现金和存单,我们有充分理由怀疑,他利用职务之便,伙同其他内部人员,长期、有组织地盗窃倒卖国家计划内石油资源!这才是真正的大案要案!抓他,是依法打击犯罪,追缴国有资产!工作组反馈的这个油品对不上的关键信息,是我们采取强制措施的核心依据之一!”
韩俊在前面侧身补充道:“县长,田书记分析得对。吕振山咬死‘做生意’,就是想掩盖这监守自盗的实质。只要撬开他的嘴,或者从他那个石油餐馆的账目、从他那些‘生意伙伴’身上打开突破口,胡玉生倒卖石油的事就彻底坐实,整个石油公司的贪腐窝案就能水落石出!”
我静静地听着,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击着。田嘉明的分析印证了我的猜想。李显平召见,表面上是问“为什么抓人”、“程序问题”,核心必然是施压放人,至少是要求将吕振山移交给纪委或者反贪局“按程序”走,试图将刑事犯罪降格为违纪问题处理,从而保住胡玉生,也保住东洪某些人的“体面”。而我们手里这张“监守自盗、盗窃国家资源”的牌,分量极重,但也极其敏感。
“嘉明啊,”我缓缓开口,目光如炬地看向田嘉明,“显平书记召见,必然会问我们抓吕振山的理由,尤其是程序问题。他可能会强调‘稳定压倒一切’,要求我们顾全大局,甚至可能暗示或直接要求我们放人,或者将人移交给县纪委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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