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批捕!这,就是我们抓吕振山的理由和依据!”
在临平县担任公安局长期间,我就学习了大量的专业法律,我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,条理清晰,将“监守自盗”、“巨额赃款”的铁证抛了出来,彻底堵死了“违纪处理”、“程序不当”的指责,目的自然是将问题核心牢牢钉死在“严重经济犯罪”的法律框架内!
办公室内一时有些尴尬,只有我铿锵有力的余音在回荡。气势,任何时候都不能输了气势。
李显平脸上的肌肉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,他显然没料到我们手里握着如此重量级的“炸弹”,在事前,没有任何人汇报过吕振山手里有这么多的现金,是啊,简单计算就已经超过了三十万,虽然企业干部是可以作生意的,但是深挖细查下去,吕振山的生意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就挣几十万?显平书记之前预设的“大局”、“程序”施压点,在“盗窃国家资源”、“巨额经济犯罪”面前,瞬间显得苍白无力。
李显平沉默了几秒,手指再次无意识地敲击桌面,节奏却明显乱了。他端起桌上的茶杯,送到嘴边,却没有喝,似乎在掩饰内心的权衡和一丝措手不及的狼狈。声音恢复了表面的沉稳,但那份居高临下的气势已然弱了几分:
“朝阳同志,嘉明同志,先坐下说话吧。”
我和田嘉明落座之后,李显平放下茶杯,目光扫过我们,语气放缓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定性,“就算吕振山有经济问题,需要法律制裁。但在当前东洪矛盾尖锐、上访不断、‘两会’在即的敏感时期,你们采取如此激烈、不顾社会影响的方式,冲击干部家庭,造成恐慌,引发新的不稳定因素,这本身就是工作方法上的严重失误!是政治上的不成熟嘛!缺乏大局意识!”说完后转头看向田嘉明,说道:“嘉明同志,你开枪打了胡玉生,好威风啊,咱们的枪是保护群众的利器,针对穷凶极恶份子的武器,不能动不动就拔枪,老黄县长坟上你拔枪,和工人朋友做工作你拔枪,这能行吗?”
他身体向后靠回椅背,重新摆出掌控全局的姿态,带着命令的口吻:
“至于胡延坤同志的情况,已经引起了市政协领导的高度关注!老黄同志的事还没妥善解决,胡延坤同志又差点……朝阳啊,这绝不是偶然!你想过没有,假如,我说假如这延坤同志死在了办公室,一位在职的县政协主席,会产生怎么样的政治影响,我知道你有很多理由,但终究是出了问题。出了问题你们县委政府,那就是有责任,这反映了东洪县委县政府在处理复杂矛盾、关心爱护老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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