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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任何一丝一毫的“不听话”,都会引来那焚脑噬心的酷刑。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压下喉头的哽咽,开始动手收拾。
她没有叫下人。
玄元没说可以,她就不敢。
于是,这位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,连端茶倒水都有四名贴身侍女伺候的听风楼老板娘,此刻却像一个最卑贱的杂役,跪在地上一片一片地捡拾着碎木。
锋利的木刺划破了她娇嫩的手指,殷红的血珠冒了出来,混着尘土,污了那双本该抚琴弄弦的纤纤玉手。
她感觉不到疼,或者说,手指上的刺痛,与灵魂深处的恐惧相比,根本不值一提。
她将那些致命的虾饺,连同盘子,小心翼翼地用一块绸布包好,藏进了房间最隐秘的暗格里。这是证物,也是悬在她头顶的另一柄利剑。
然后,她找来水盆和抹布,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地上的污渍。
冰冷的液体浸透抹布,再传递到她的指尖,让她一次又一次地激灵。
她擦得很仔细,很用力,仿佛想把今晚发生的一切,连同自己的耻辱,都从这地毯上彻底抹去。
当房间终于恢复了表面的整洁,只剩下那个无法掩盖的墙洞,证明着之前发生过的一切并非噩梦时,苏媚已经累得虚脱了。
她瘫坐在椅子上,看着桌上那杯玄元剩下,早已凉透的茶,眼神空洞。
片刻后,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,端起那杯茶,一饮而尽。
冰冷的茶水滑过喉咙,带着一丝苦涩的余味。
她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,来提醒自己,从今往后,她连同她的性命,都和那个男人联系在了一起。
喝下他的残茶,就像是某种屈辱的仪式,宣告着她所有权的彻底转移。
做完这一切,她走到梳妆台前,看着镜中那个脸色惨白、发髻散乱、眼神惊惶的女人,感到一阵陌生。
她深呼吸数次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
她拿过眉笔,重新描摹了眉形;点上朱唇,掩盖住苍白的唇色;又整理好衣衫和云鬓,除了眼底深处那无法抹去的恐惧,她看起来又恢复了几分往日那个艳光四色、长袖善舞的苏媚老板娘的模样。
她必须这么做。
因为,她还有第二个任务要去完成——给城主府回话。
苏…媚走到房间一角,那里摆着一盆看似普通的兰花。
她伸出手指,以一种特定的节奏和顺序,轻轻敲击着花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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