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给银甲一种很奇怪的感觉,就像是在面对一面镜子,但这声音却像是机械般生硬,这种情况只发生在接受了夜之子祝福的马身上,比如他当初被洗脑的时候,只是这些原因,都不是他曾想过、曾说过的。
他对于自己认识变得更加清晰,他害怕的,并不是暮光变的邪恶,他只是担心因为洗脑让暮光爱着聂克斯,他害怕聂克斯把暮光从他蹄中夺走,被囚禁在某个地牢里,或者像这样走上刑场,下一次可能没有马去拯救她,那这对他来说……
真相就像飞驰的列车撞击他的内心,让他感到一阵乏力,好不容易迈出一步稳住自己将倾的身形,目光移开自己的镜像,扫过威胁着让他身首异处的利刃,最后垂下头,呆呆地看着地面,“那才是我担心。”
“你在自顾自地咕哝什么?”镜像喊醒他。
银甲抬起头,看着他双眼,说道:“我一直在尝试保护暮光,希望让她远离聂克斯,是因为我害怕她会有和我一样的遭遇,害怕她被洗脑,但这不是我真正害怕的,我没有被她被洗脑的噩梦吓到,而是怕聂克斯夺走她,我不想失去她。”
“我不想失去我的妹妹!”
“嘿,她是我的妹妹!”镜像叫喊着,剑锋更加的逼近,银甲已经可以感受到皮肤上的那点寒冷。“这有什么区别吗?暮光如果被洗脑就和失去她没有两样。”
“哼,也许吧,”银甲有些认同,“但要知道,能让你失去一只小马的方式不止一种。很多的时候你会莫名地担心失去某只马,暮光在这方面就深有感悟。”
“什么意思?暮光她从来没有失去谁!”镜像有些费解。
“她是没有失去谁,但她认为她差点就失去我了,”他解释道,“那天她到中心城来参加我的婚礼,她是那样的不安,也只有她发现了韵律的异常,她看到了幻影灵女王对我下咒,她那时就在害怕,害怕我会被邪恶蛊惑。“
“说起来就像是你的妹妹,她是我的!”镜像重申了自己的看法。
“然后呢?”银甲没有理会他,继续讲到,“她是那样的担心害怕,以至于她在婚礼的前一刻挺身而出,呵斥韵律离开,那时我因为她让我的新娘伤心,认为她想要毁掉我们最特别的一天,愤怒的甚至不想再见到她。”
“但最后暮光是对的,她在矿洞中找到了真正的韵律,并把她带回婚礼上,韵律和我合力击败了幻影灵女王,暮光也由此学会要相信自己的直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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