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这间屋子,除非咒语被解除;外面谁也听不到屋子里的声音,无论里面发生了什么。这里只剩下他和女王陛下——这样的现实让法汇心头的恐惧感更上了一层楼。
梦魇之月就坐在她的宝座上,她宝座的方向正面朝着耸立的彩绘琉璃窗子。窗上画的是她在天空中飞翔而过,浸在满月的光辉之中,地上的小马们恐惧地蜷缩、奔逃。这些画,在法汇看来就是女王的王座大厅里完美的装饰。
可是,难以忍受王座大厅里肃杀的气氛,法汇只得强忍着喉头发紧的感觉开了口。“陛下,您召我前来,可有要事?”
* * *
梦魇之月用尽了每一分每一毫的控制力,才没有当场痛打法汇。在她飞回来的一路上,她的怒火早已沸腾。她早已有意要对他用最重的刑,作为对他差点害死暮暮的惩罚。她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让他付出代价,可是在她设想怎么惩治法汇的时候,她的脑中又浮现出了让她苦恼的其他想法。
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暮暮的看法。法汇受什么重刑都是罪有应得,甚至送上他自己准备的绞架也不为过,可要是她真这么做了,暮暮会怎么想?如果她这样,和真正的梦魇之月一样,怒取了另一匹小马的性命的话……看到这一切的暮暮会对她多失望啊。
这最先萌生的饶恕之念催生了更多的饶恕之念,它们如掐断一根草般扼止了梦魇之月的盛怒。它们更令她想起了一件足以让她的怒火暂且冷却的事。于是,她抵达城堡之时,她没有像自己设想的那样把法汇揪出来痛打一顿,而是在她的王座大厅内等待他的到来,等待他来解开自己的疑惑。
在等待时,梦魇之月坐在她的宝座上,盯着大厅里彩绘的琉璃窗。窗上画的,是她在艾奎斯陲亚的天空飞翔着散播恐惧的光景。那就是她在古老传说中被描述成的形象,也是在多数小马的心中她被认定的形象。
那种形象,早已被梦魇之月痛恨多时了。她痛恨那些彩绘的窗户,痛恨一切用来装饰她的城堡的窗户、壁画还有雕像。那些东西存在的唯一目的,就是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,她究竟是谁,究竟要以什么身份行事。
她听到了敲门的声音,便召唤法汇进来。她听到了他穿过大厅的马蹄声,每一步都听得很分明。她这么等待着,等待他先开口,仿佛是为了给自己再多留下片刻时间,确保自己转身看见法汇的时候,不会殴打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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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您召我前来,可有要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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