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你是人么

叶无忧心中细微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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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深吸了一口气，闭眼再睁眼，眼中那些多余的情绪已然消散，只余下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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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若毁去相貌这份痛楚便能令其保持清醒的话，叶无忧当然不会阻拦，也不会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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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死之间，再好的皮囊最后也不过是红粉骷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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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，没有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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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既然事不可为，那么不如趁早夺其五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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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底深处，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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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安梦似在询问，又似在质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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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叶无忧，你是人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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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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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牢一层大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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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天牢发生动乱，已经过去将近四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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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番天牢坍塌确实有些严重，但终究根基未损，至少没整个如同凹坑一般下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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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，无数天牢狱卒均汇聚在这里，一旁还有来来往往的狱卒，身上或多或少带有伤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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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的神色均有些茫然，此刻望着最前方的几道身影，沉默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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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点完毕了么，人数还有多少没对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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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话的是前方的一位黑袍老者，他此刻手中握着一面已然破碎的镜子，端详打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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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尽管周身并无污秽，但风一吹，一身浓重的血腥却是止不住的逸散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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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其腰间，悬挂着一副令牌，其上刻画着一个大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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