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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山第三次睁开双眼,这一回平静了许多,没有愤怒吼叫也没有喃喃祈祷,只是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哀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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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瑞默默在玉简上记录,也不说话,静静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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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相坚固执持,潜伏藏识,游戏诸根曾不间断。”法山眼神逐渐清明,合十微微垂首道:“多谢道友三世轮回示现,小僧悟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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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”闻瑞稍稍停笔,问道:“道友,你悟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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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修道者不除我相,是故不能入清净觉,有我罪即生,亡功福无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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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人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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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打断的法山面露尴尬之色,苦笑道:“小僧终于明白,之所以对妖族不以众生平等视之,横生偏见,甚至妄动杀念,乃是源自我过往之业障罪孽。道友示现的两世轮回,定是我前世所造之业,此生才受业报,爱而不得反生嗔恨,亲手杀死此生挚爱,反而将一切怪罪到她本性为妖上,恶障遮目更是迁怒妖族造下无边杀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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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黄粱帽不但能提取记忆入梦,也能编织梦境。后两段轮回梦境不是你前世过往,而是我编的睡前小故事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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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,都是假的,那我悟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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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山却是一愣,万没料到闻瑞会这么说,一时间蚌埠住了,思维陷入了卡顿,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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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细想来,由于第一个轮回梦境是真的,法山顺理成章地跟着思维惯性以为后两个梦境也都是真的,是他的前世经历,这才产生了真的经历三世轮回的真实感,在轮回之后开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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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现在闻瑞告诉他后两世轮回是假的,他开悟所悟出的一切又是真是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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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在意这些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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