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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门进去之后，果然看到柯总已经醒来了，他虽然还躺在床上不能起身，但是已经能够对话，正对换液体的护士说谢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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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柯总，你醒了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？”时傲竹快走几步过去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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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总的精神看起来还是很不好，脸色仍旧灰白，但他看到时傲竹走过来，还是勉强露出一个笑：“你们在这里等了一晚上啊，累不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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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的，柯总。”时傲竹鼻尖有点发酸，没想到柯总醒来第一句话就是体谅她们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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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承业点了点头，再一开口就转了话题：“你们通知了小谷吗？公司那边怎么样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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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傲竹被他这种敏锐的思考方式吓了一跳，简直就像是他一直在旁边看着她们的行动似的，一时没能及时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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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已经通知她了，应该过一会就到，公司那边应该没问题。”柯霜走过来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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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傲竹，我之后会发一封邮件，指定你协助小霜，懂了吗？”柯承业的声音仍旧很虚弱，但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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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傲竹却是有些不敢相信：“这么说，柯总，你真的希望由我来协助柯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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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做不到吗？”柯承业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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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时傲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，她确实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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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傲竹，你是我的学生，我相信你能把这件事做好。还是说你不愿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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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我很愿意，但是——柯总，我有一个疑问，你为什么要把凌月安排到人事部去呢？是有特别的用意还是？”时傲竹咬了咬牙，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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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把这件事问清楚，那她就无法确定在这个计划里凌月所占的位置，那么她们该如何对待凌月，就成了一件左右为难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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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一能够拉拢的拉拢不过来，或者错误的把应该瞒着的人圈进了知情人里，造成的损失会是成倍计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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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承业沉默了一会，说：“本来，凌月会比你更适合这个工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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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傲竹的心坠了一下，果然是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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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，我不信任她。”柯承业转而说。“凌月很聪明，聪明到可能会认为自己能够凌驾于小霜之上，这并不是个好兆头，她会擅自替小霜做决定，也许有一天，她会妄想把小霜取而代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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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会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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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傲竹想起当初凌月说的那句话——“我做的这些事，全都是为了承文，就算我有私心，那承文也是排在私心之前的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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